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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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鸞音帶著燕舞出去之後,錦瑟擺擺手讓丫頭們也都退了出去。

珍珠又拿了一個包袱上前來說道:“這是給主子的衣裳,”說著,又悄聲笑道,“這樣的衣裳,您可怎麽穿呢?”

錦瑟打開包袱,從裏面拿出意見大紅色繡花吊帶睡袍,嘩啦一下展開在自己身上比劃了一下,半寸寬的肩帶上有細絲帶做成的花瓣層層疊疊的一直延伸到V型領口。領口上有小小的米珠釘成的一朵朵小梅花。

這件衣服用女兒紅的綢緞縫制而成,面料順滑柔軟,珍珠的光澤潤澤晶瑩,繡工精致,剪裁合體,是一件頗有現代感的睡裙。

錦瑟很是滿意,笑道:“這是我晚上睡覺穿的衣服。你想想,過些日子天氣熱了,我又大著肚子,晚上又不用冰,還不得熱死我呀?我早早的準備好了衣裳,到時候少受些罪。”

珍珠笑著說是,又笑道:“只怕您穿了這衣服更睡不好。”

錦瑟看她笑的暧昧,自然知道她指的是什麽,便笑著罵道:“你如今也學壞了。”

珍珠看著沒有其他的人,便輕聲嘆道:“奶奶在這裏過的怎麽樣?奴婢瞧著二姑娘和三姑娘還是一副蠻不講理的樣子,她們沒有為難你吧?”

錦瑟輕笑:“什麽奶奶爺爺的,我聽著這稱呼就別扭,你還跟以前一樣,叫我姑娘吧。”說著,又湊近了珍珠的耳邊,小聲說道:“她們倒是想為難我,可我就那麽容易就為難得了的麽?”

珍珠笑著點頭,說道:“這話倒是,姑娘也不是任人欺淩之輩。”

錦瑟跟著壞笑起來,珍珠又問:“姑娘,她們那麽對你,你幹嘛還對她們那麽好?一年一千兩銀子做衣服,王府的郡主們每人一年的衣裳也才一千六百兩。姑娘還好心的提醒她們多攢點銀子,她們也未必能體諒您的好心。”

錦瑟笑道:“我也不指望她們能體諒我的苦心,我就是懶得管她們的事情。你也看見了,她們現在是明著暗著的跟我對著幹,就拿衣裳說,不管多麽好的衣裳,只要是我找的繡坊,她們就難得滿意,挑剔來挑剔去的,讓我白白的跟著生氣。以後我就每年給她們一千兩銀子,她們愛穿什麽綾羅綢緞,自己買去!她們的錢被那些婆子丫頭們騙幹凈了,也不管我的事情。若是她們有本事拿了這份錢去賺錢,能在外邊賺個金山銀山才好呢。我懶得操心。”

珍珠笑道:“姑娘只是這樣想罷了。若是她們把錢都糟蹋沒了,到時候還是要來找姑娘要的。那時候侯爺反而怪姑娘沒有照顧好小姑子,姑娘又白白的吃虧生氣的。”

錦瑟笑道:“這個不用擔心,我只跟她們說明白了,立了字據就是了。”

珍珠想了想,問道:“姑娘的意思是——把她們都分出去單過?”

錦瑟認真的想了想,說道:“也不是,我不過是給她們一些獨立自主的機會罷了。她們不是不喜歡讓我管這麽?我就給她們自由。先是金錢自由,把她們應得的份例都折算成銀子給她們,她們自己做主張,連丫頭婆子們的月前也給她們自己去掌控,她一文錢不花可以讓那些人服侍她們,那是她們的本事。她們把自己的錢都給奴才們分了,那是她們高興。然後再把她們的人身自由給她們,她們願意出去就出去,願意回來就回來,反正侯府裏兩座小院給她們居住就是了。”

珍珠咧了咧嘴,搖頭道:“若真是那樣,這大家之中又有了小家,她們姑娘家若是整天跑出去,又鉆研經濟又一門心思賺錢的,那還不亂了套呀?”

錦瑟笑道:“這有什麽亂的?我已經把話都說到前頭了。這樣做一來是培養她們自立的能力,將來成了家也好自己當家作主。二來呢,她們主張自己的事情,心裏自然也痛快。再說了,我現在已經懷了身孕,家裏家外的事情這麽多,哪裏有那些閑心思去跟她們生閑氣?都跟今天這樣,我什麽事情也別做了,只跟著她們姐妹們周旋吧。”

珍珠嘆道:“姑娘說的也是。如今最要緊的是把小少爺安安全全的生下來。姑娘出嫁那天發生的事情到現在也沒查出什麽眉目來,也就是說那些人還在背後虎視眈眈的。若是家裏再沒個安靜,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

錦瑟點頭說道:“正是這樣呢。”

二人又說了一會兒閑話,珍珠方告退回去。

晚上,葉逸風剛進門,便見鸞音的貼身丫頭畫眉進來了,因問:“有什麽事?”

畫眉忙福身給葉逸風請了安,方說道:“奴婢奉姑娘之命,過來回覆大少奶奶一句話。”

恰好錦瑟從裏面迎出來,見了畫眉便笑問:“你們姑娘是什麽意思呢?”

畫眉忙福身回道:“回大少奶奶,我們姑娘願意聽少奶奶的建議。”

錦瑟笑道:“這就好,我這也是為了她好。她能體諒我的良苦用心就好。你回去吧,這事兒我還得跟老爺子回明白了才成。不然的話,老爺子還以為我不肯為二位姑娘的事情操心呢。”

畫眉答應著出去,葉逸風便問:“到底是什麽事兒,你們說的這麽神神秘秘的。”

錦瑟便把事情跟葉逸風說了一遍。葉逸風良久不語,錦瑟只當他不同意想要解釋的時候,他卻忽然擡頭看著錦瑟,笑了。

錦瑟因問:“你笑什麽?”

葉逸風笑道:“好丫頭,你果然比我聰明。我想了這麽久都沒辦法解決的問題,你輕輕松松就解決了。”

錦瑟不解葉逸風的深意,還只當時他嘲笑自己,便哼了一聲說道:“憑著大少爺運籌帷幄的才能,這點小事兒又算得了什麽?大少爺是在笑話我吧?”

葉逸風拉著她進臥室去,把丫頭們都支開,方低聲嘆道:“我哪裏是在笑話你。你的的確確比我聰明。或許是我置身其中的緣故吧,鸞音和燕舞兩個人我一直不知道該怎麽辦好。今日聽你一席話,果然是個好辦法。”

錦瑟知道鸞音從小對葉逸風做了不少壞事,挑撥離間之類的事更是數不勝數。但畢竟她只是依附於龔氏,為了討好龔氏而做的一些事情。在當時那種情形下,如果她不那樣做,龔氏肯定冷落她。她為了自保,也是一種本能。

雖然說她也算是個從犯,並不能因為龔氏的死,而抹掉她之前做過的那些錯事,也不能抹掉她之前對葉逸風的那些傷害。但不管怎麽說她和葉逸風之間中有血緣之親。

之前的時候,葉逸風恨不得她被賣到青樓裏去接客。可如今看著葉敬淳年邁的身影,葉逸風卻又下不了那個狠心。

所以當錦瑟說要把鸞音和燕舞二人的平日裏吃穿用度的份例全都折算成銀子給她們,讓她們自由掌握的時候,他先是一楞,不解為何錦瑟會這樣開明又這樣大方。然漸漸的想明白之後,方才理解了錦瑟的良苦用心。

鸞音和燕舞二人心術本就不怎麽正,這雖然是因為龔氏對她們從小的教導有誤,但跟她們自己的虛榮勢力也有很大的關系。

錦瑟這樣做,在葉敬淳那裏可以說是給她們個鍛煉的機會,培養她們理事的才能,也好使她們將來出嫁後可以獨立的料理家中裏裏外外的事情。而實際上,憑著她們二人的貪婪,恐怕根本到不了出嫁,這些銀子便都會被敗壞的精光。

其實報仇有很多種,不一定非要一直打壓對方致死。

還有一種方式,叫做‘捧殺’。

其實,錦瑟現在這種做法,並不叫‘捧殺’。這種做法頂多算是個‘自生自滅’而已。

如果鸞音和燕舞是個聰明人的話,會把自己手裏的銀子都交給錦瑟,讓她為自己打理著,恐怕到出嫁的時候還能賺得一份可觀的私房錢。

可她們兩個偏偏都對錦瑟排斥的要命,又偏偏沒有識人之明。她們若是能安安穩穩的把錢留在手裏,也可以抱住一點資本。

怕就怕的是她們想錢想紅了眼,會把錢放出去。將來弄個血本無歸方才罷了。

錦瑟聽完葉逸風一席話,反而覺得身上一陣陣的發寒。她忙搖著頭說道:“我頂多是厭棄她們事兒多,又一次次的找茬不肯罷休才這樣的,絕對沒想到過什麽‘捧殺’。”

這倒是事實,錦瑟這孩子,雖然有現代人的靈魂,心裏頭鬼主意多,想法叛逆,但卻沒有這些狠毒的想法。

這一次她不過是想著把兩個難纏的小姑子給撇出去,自己也圖個清靜而已。不想卻被葉逸風給分析出另一層深意來。一時間惴惴不安自然是有的。

葉逸風看她臉色不好,忙伸手去攬過她來,一邊輕輕的拍著她的背一邊勸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是個善良的好女孩,你這樣做本身就已經給她們留了很大的餘地。後面一切都看她們自己的造化了,時好時壞,都與你無關,嗯?”

錦瑟嘆道:“我是不喜歡她們。可也不至於要把她們怎麽樣。我這樣做本身也是給她們一個機會罷了。”

葉逸風笑道:“世上的事情都是這樣。所謂‘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便是如此。一切都看她們自己如何去把握了。好了好了,說了這麽多,我都餓得前心貼後背了。趕緊的叫丫頭們傳飯來,恐怕我兒子這會兒也該餓了吧?”

錦瑟便叫人傳飯。兩個人又鬧了一陣子,方一起吃了晚飯後睡下。

鸞音果然勸了燕舞,兩個人都說以後的花銷份例皆要銀子,然後自己按照自己的心意去添置。錦瑟便叫賬房來,把他們衣食住行一應花銷全都折算成銀子,然後均攤在月例銀子裏,每月發下去。

她們姐妹住的小院子裏都收拾出了小廚房來,她們的飯食點心茶水等全都在各自的小廚房裏打點,從此便跟外邊的大廚房劃清了界限,自成家中之家。

錦瑟耳根子旁邊清靜了不少,鸞音和燕舞二人也開始每日裏精打細算,為自己的將來細心謀劃。

轉眼間已經是五月底,二十六日乃是玉花穗出嫁的日子。

杜二少娶親,葉逸風自然要到場。只是錦瑟非要去玉府,要看著玉花穗梳妝打扮。葉逸風身為新郎官的大哥自然不可能去玉府。所以便勸她以大嫂的身份去杜家等著玉花穗過門。錦瑟不同意,兩個人又別扭起來。

最後葉逸風拗不過錦瑟,只得把巧雲和錦繡叫到跟前來叮囑道:“你們兩個務必用心保護好少奶奶,不許有半點閃失。”

巧雲跟了錦瑟的日子久了,知道葉逸風的脾氣。平日裏自然十分的忌憚,忙應道:“是,奴婢必全心全力保護少奶奶的安危。”

錦繡卻不吃葉逸風那一套,只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說道:“保護主子是錦繡的職責所在,不勞大少爺嘮叨吩咐。”

葉逸風生氣的瞪了他一眼,他卻毫不示弱的瞪了回來。氣得葉逸風壓根兒癢癢,轉身回去,心裏暗暗琢磨著如何懲治這個刁奴。

這日一大早起來,錦瑟便精心梳洗了,換了一件自己設計的淺湘色唐裝版的孕婦服,帶著墨菊,錦衣,巧雲三個丫頭由錦繡和十幾個護衛保護著乘坐馬車直奔玉府。

因為劍仙風天揚曾經幾度想搶玉花穗上蜀山的緣故,在加上之前錦瑟和葉逸風成親那天有人放暗箭想取錦瑟性命的前例,這次杜玉昭娶親,藍滄雲把碧雲山莊上的所有高手都召集到了京城,在玉府通往杜家別院的街道上分散埋伏,以防萬一。

玉府更是萬千小心,生怕風天揚會在這一天前來搶親,玉大人更是奏明聖上,調集兩千禦林軍前來幫忙,和碧雲山莊的人一明一暗,把玉府,杜家別院和兩下裏相連的道路防護的連一只蒼蠅都飛不出去。

錦瑟的馬車在進入中正大街的時候,就遇到了禦林軍的盤查。

錦繡素來不喜歡跟朝廷的人打交道,巧雲見狀便迎了上去,很是客氣的跟禦林軍的一個小頭領解釋清楚,說自家主子是真鎮南侯府的大少奶奶。禦林軍尚且不信,還要巧雲把馬車的轎簾掀開瞧瞧。

錦繡便不樂意了,上前一步準備反駁,卻聽見馬車上錦瑟問道:“怎麽回事兒,這青天白日的,連路都不讓走了嗎?”

錦繡不放心禦林軍,只勸道:“這些人的身份還很可疑呢。主人的馬車是誰隨便都能搜的嗎?要搜可以,把你們領頭的將軍叫來。”

那禦林軍小頭目一下子急了,指著錦繡罵道:“你是什麽東西,也配見我們陸將軍?!”

巧雲原本想好生跟這些禦林軍說話的,誰知道這家夥太狂妄了,連她一個小丫頭都受不了這等閑氣,於是冷笑道:“喲?你又是什麽東西,也配搜我們少奶奶的馬車?識相的趕緊讓開,不然可別怪姑奶奶不客氣!”

那幾個禦林軍見剛才還客客氣氣的小丫頭忽然變成了一只炸毛的小獅子,一時間反而樂了。那頭目輕佻的笑了笑,說道:“小丫頭,敢跟我們這樣說話,你倒是有幾分膽色。嗯——瞧你這身打扮,莫不是會點拳腳?”

巧雲冷笑:“怎麽,你們皮癢了,想嘗嘗姑奶奶這拳頭的滋味兒?”

禦林軍裏有火氣大的一個立刻上前罵道:“臭丫頭,別給你臉不要臉,乖乖讓開還則罷了,否則爺打的你哭爹嬌娘的,以後可不好找婆家!”

還不等巧雲怎樣,旁邊的錦繡便忽然出手,一肉眼難辨的速度欺身上前,揮拳朝著那人的面門打過去。那人猝不及防,一時忘了躲閃。多虧他旁邊的頭目手疾眼快,伸手拉了他一把才險險的避開錦繡這一拳。

“操!你他媽的敢打老子!”那人嚇得倒吸一口涼氣後回過神來,揮拳便朝著錦繡打過來。

錦繡也不言語,只出手相接,二人你來我往打到一處。

禦林軍本就是一個團體,他們只負責執行任務,從來不管什麽打鬥的規矩,向來都講究以最快最便捷的速度制服敵人。況且錦繡一出手,那一個禦林軍便只有挨打的份兒,旁邊幾個人見狀立刻上前幫手。

眾人一上,巧雲便不樂意了,立刻揮著粉拳加入其中,三拳兩腳居然打翻了兩個禦林軍。

禦林軍一看來了興致,又有兩個匯攏過來,左右夾擊巧雲。

這裏打的正熱鬧,忽聽旁邊一聲怒喝:“是什麽人這麽大的膽子,敢跟禦林軍抗衡!”

錦瑟早就等得不耐煩,扶著墨菊的手從馬車裏鉆了出來,在鎮南侯府家兵的團團護衛中站在馬車上舉目望去,卻見那邊高頭大馬上一個穿著鎧甲的將軍有些眼熟,於是高聲問道:“那邊可是陸將軍?!”

陸亙佑原本是驍騎營的參軍,專門負責皇上出巡的安全。後來調入禦林軍中忍參領。因為跟玉花穗的父親關系甚好,今日才來管這等閑事。

他剛見有人居然不顧死活公然跟禦林軍動手,正要過來法師號令把這些不法之徒逮回去審訊,忽然聽見一女子竟然喚自己,心中納悶,擡頭看過來,卻見十幾個穿著朝廷兵服的人圍著一輛馬車,馬車上站著一個嬌媚的女子,正遲疑的看著自己,於是忙一擡手,高聲喝道:“都給我住手!”

已經參戰的禦林軍們自己的頭領叫助手,便忙閃身後退,站在陸亙佑的身側。

納西而被巧雲和錦繡打趴下的人,則灰溜溜的站起身來,擦著身上的泥土或者嘴角的血漬,恨恨的瞪了他們二人一眼,也慢慢的靠攏到陸亙佑身後。

巧雲和錦繡收了手,轉身走到錦瑟身邊去。

錦瑟已經扶著墨菊的手下了馬車,上前走了幾步,擡頭問著騎在馬上的陸亙佑:“陸將軍,好久不見,一向可好?”

陸亙佑看這這個小女子似曾相識,卻想不起來從哪裏見過。於是在馬上抱拳拱手,很是客氣的問道:“敢問少夫人尊姓。”

錦瑟笑道:“我是錦瑟,去年皇上出巡,我去西苑圍場找我父親時,承蒙將軍相助,才得以進得去圍場。當時匆匆一別,一直沒有機會給將軍道謝。想不到將軍已經榮升了。”

“哦!”陸亙佑忙從馬上跳下來,抱拳歉然的笑道:“原來是鎮南侯府的少夫人!在下眼拙,竟然沒有認出少夫人,還請少夫人見諒!”說著,又回頭訓斥手下:“你們這些混賬!怎麽能攔侯府少夫人的馬車?還跟夫人的人動手,冒犯了古人,真是該死!”

陸亙佑身後的那些人一個個都低下頭去,不敢多說什麽。

錦瑟忙笑道:“還請將軍不要怪罪他們,他們也是職責所在,並沒有什麽錯。是我對下人管教不嚴,才發生這一場誤會。”說著,她又回頭吩咐巧雲和錦繡:“你們兩個還不快快上前去給將軍賠禮?”

巧雲見來的這個將軍對自家主子禮讓有加,剛剛的火氣也就消散了。再看看對面那些禦林軍已經有十來個被自己和錦繡打得鼻青臉腫衣衫不整的,心裏更是偷著笑。錦瑟一吩咐,她便趕忙上前去給陸亙佑賠禮:“奴婢莽撞無知,不應該跟將軍的手下動手。還請將軍看在我家少奶奶的面子上,饒恕奴婢沖撞之罪。”

陸亙佑原本就喜歡錦瑟的豪爽,如今錦雲開入主戶部官居二品,又是皇上跟前的紅人。再加上錦瑟如今又是鎮南侯府的大少奶奶。這兩邊都不是他陸亙佑能隨隨便便得罪的人,如今見著小丫頭上前來半跪在自己跟前請罪,便哈哈笑道:“你這小丫頭不愧是鎮南侯府的人,剛才我看你的拳腳功夫頗有造詣,你看我的手下都被你打得落花流水。改日有時間,還要請你來我府裏,好好地調教他們過幾招,如何?”

巧雲頓時羞紅了臉,忙低頭道:“將軍過講了,奴婢不敢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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